李奇维扫视一圈，说道：
“去年，我在德国柏林大学的演讲上，曾提出一个许多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想法。”
“那就是，我想重构现有的量子论。”
房间内瞬间响起一阵嗡嗡声，显然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。
“当时，我的不少好友，对此并不看好。”
“比如卢瑟福教授、爱因斯坦教授等。”
“他们的理由很充分，因为量子论已经可以解决绝大多数的问题了。”
“为什么还要对它进行修改呢？”
“就好比我的工具明明用的很顺手，为什么还要把它融化重新造一把呢。”
“在当时，我并不能说服他们。”
“因为我想重构量子论，完全是来自于我强烈的直觉。”
“对物理学家而言，直觉有时候比一切都重要。”
“直到最近，我的研究有了一些突破。”
“我才大概率地确信，我选择的路没有错。”
轰！
众人无不震动！
所有人都没想到，布鲁斯教授竟然真的突破量子论了。
老天啊！
难道他要像发表广义相对论那样嘛？
现有的量子论就好像狭义相对论，而布鲁斯教授要在它的基础上，再次突破。
那会是什么？
众人已经不敢想象了。
但绝对是惊天动地级别的。
说不定又要改变物理学史了。
在场众人都有种与有荣焉的豪情。
这时，李奇维忽然激动地说道：
“而今天，电子自旋的出现，就是最后那一缕灵光。”
“它让我无比确定，量子论必然还有更深刻的本质！”
“现有的量子论，很多概念都是基于经典物理学。”
“所以，它无法解释自旋这种纯粹的量子属性。”
“我们需要创造一种新的范式，彻底摆脱经典物理学的束缚。”
“利用它，可以推导出现有量子论的一切。”
“让量子论名副其实地成为现代物理学的支柱。”
“这注定是一项伟大的事业。”
“靠我一个人，绝对不可能在五年之内完成。”
“所以！”
“诸君，让我们一起，重铸量子荣光！”
轰！
全场沸腾了！
骇然了！
所有人都感受到布鲁斯教授那人定胜天的决心。
何等的热血！
何等的霸气！
何等的惊天动地！
这一幕，给在场所有人的血液里，留下了永恒的印记。
海森堡忽然感觉心脏一阵悸动。
仿佛体内有一股洪荒之力要喷薄而出。
他的灵魂都在颤栗。
冥冥中好似有宿命降临。
量子前夜，海氏将出！
天下英雄，谁与争锋！
海森堡的内心在疯狂嘶吼：
“我一定要重塑量子论，在物理学中留下我的名字！”
薛定谔一改往日的风流倜傥，表情无比严肃。
他被李奇维的气场深深感染。
身上涌起一股难以言明的意志。
“在物理学面前，女人也得靠边站。”
当然，对他而言，这个觉悟仅限今天使用。
年龄大了，偶尔激动一下，意思到了就行。
狄拉克锐利的双眼，仿佛要刺破苍穹。
这一刻他不再孤僻低调。
横压天下的盖世之姿，毫无保留地轰然爆发！
他的野心比天还高，比海还宽！
他不仅要超越量子论，他还要超越超越量子论。
量子场论惊世间！
玻尔激动地望着自己的导师。
他感受到了久违的热血。
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年轻的博士时光。
作为量子论的奠基人，他比谁都更有感触。
同时，也更有豪情。
“我玻尔，亦能继续起舞！”
泡利终于动容，呼吸急促，面色红润。
他和玻尔的气势同时升起。
与此同时。
八百里外，法国巴黎市中心，一道气息冲天而起。
德布罗意一双高贵的眸子，穿透了时空。
“这场大世，怎么能少得了我！”
一千五百里外，德国哥廷根大学，有智慧之光闪耀。
玻恩喃喃自语：
“布鲁斯教授，二十一年前，一见君，误终生！”
轰！
这两股气息与英国方向更雄厚的气息，遥相呼应。
此刻，如果有谁能从天空俯瞰整个欧洲，就会发现一幅震撼人心的景象。
一道道令人心悸的波动，最终汇聚在一起，形成一团巨大的云雾状。
梦幻瑰丽，摄人心魄，仅仅看一眼，连灵魂都会沦陷其中。
而云雾深处，一道霸天绝地的身影，若隐若现。
它是道，是理，是奇点，是维度。
是神临世间！
呼！
不知过了多久，异象消失，房间内终于平静了下来。
仿佛刚刚的一切，都不曾出现，也没人看见。
泡利没有继续追问，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。
电子自旋，不管承认也好，否定也罢。
它与量子论的关系，再也无法分割。
至少在场绝大多数人，都赞同了布鲁斯教授的观点。
因为它太不可思议了。
在布鲁斯教授和泡利之间，众人当然会选择前者。
至此，量子论四大量子数，归位！
泡利并没有因此而懊恼。
因为他已经窥视到了更广阔的世界。
就连科罗尼格和古德斯米特，也释然了和泡利之间的芥蒂。
他们的争论，在布鲁斯教授那广袤无垠的量子世界里，显得多么微不足道。
夏虫不可语冰。
在布鲁斯教授面前，他们就像是夏虫。
此刻，李奇维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。
“量子力学，我要来了！”
(本章完) ', ' ')